人给咱们发军饷了,先拿这点钱买几个烧饼充饥。”
经彭湘楚这么插科打诨,屋子里紧张的气氛终于稍微有些缓解。
等待中的时间格外漫长,每过一分一秒,都仿佛过了千万年。
陆学民打开留声机,优美的旋律响起,小朝街8号里仿佛筑起一道无形的墙,将黑暗与恐惧挡在了屋外。
“陈玉麟啊,你可千万别出事!”
陆学民闭上眼睛,在心里暗暗祈祷。
陈玉麟没有出事,此时的他正南湖炮队的马棚里与革命代表们商议起义的事宜。
陈玉麟、徐万年、艾良臣三人是下午4点左右离开小朝街8号的,三人觉得天色还早,于是先在城里逛了一大圈,将他们认为该通知的同志全都通知了一遍。谁知一圈逛下来,已经到了晚上10点。当三人从文昌门出城赶到南湖炮队时,已经到了深夜,过了约定的起义时间。
“我们来得太晚了,兵营里的同志均已以睡熟,马上起义,时间太仓促,临时摸黑举事,混乱中成功的可能性极微。”徐万年是南湖炮队手营代表,甚是为难地道。
“是啊,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再说,炮弹均被收上去了,想打炮也不能啊!”南湖炮队的孟华臣也说道。
“可是城内的同志还在等我们的炮声为号,这该如何是好?”陈玉麟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没办法,只有等到明天天亮,咱们重回总部,跟陆总指挥重新商议起义时间了。”徐万年说道。
梦,乃是最古老的美学活动。
但今夜,注定会有很多人与之无缘。
陆学民正焦急地等待南湖炮队的炮声。
陈玉麟在紧张地等待天明。
沈成武正被深深的懊悔折磨。
云梦泽总督贺楼硕今夜也无眠,因为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从一个叫刘同的十七岁少年口中得知,小朝街8号有一群人正在筹划着革他的命。
吃斋念佛的贺楼硕出离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