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辆沙岳快巴急驶而来,在陈克燕的旁边停了下来。陈克燕提着行李箱上了车。我感觉到内心里有一股伤痛和不舍。
陈克燕却大方地向我招手,喊道:“我在广州等你。”
我含着泪水点点头,是希望她安心离去。
我回到学校,感觉像是丢了魂一样漫不经心。我从寝室里拿起书本,教案,还有粉笔,准备走向教室。经过已经腐朽而歪斜的篮球架子,我想,什么时候学校更换一个水泥墩的篮球架,我有点担心歪斜的篮球架终有一天会倒下,因为稍微有点风的时候,篮球架都会摇动,发出吱呀的声音。
我走到教室中间的走廊,屋檐下挂着一个一尺多长的铃铛,实际上是一个柴油机的活塞。我再次看看手表,正好点分。我抬起头伸手从墙洞里抽出一根有点弯曲的敲打铃铛的铁棒,随着铁棒的抽出,洞口飘起一股青灰色烟雾。我抬起手,用铁棒敲打起铃铛。铃铛清脆悦耳,传播得很远很远。
我敲完上课铃,把铁棒放回那个黑乎乎的墙洞,转身走向三年级教室。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讲桌上,看到教室里的学生,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我忘记了喊,起立,就掩饰着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深吸几口气,控制着紧张的心情转身面对学生们自我介绍了一番,就想起很多老师是怎么给自己上课的情形,然后用轻松、活泼的氛围上课。
一直到下课时间,我才想到上课时忘记喊“上课”了,我紧张地喊了一声“下课。”
班长大声喊“起立!”
“坐下。”我大声喊道,看了看每一位同学,然后走出教室,教室里立刻响起了欢声笑语。
我再次来到铃铛下面敲响了下课铃。我想,可能一辈子就要这样度过一生。
几位老师站在办公室门口闲聊着什么。
……
严校长又笑着说:“王鸣凤读四年级,那时我是班主任,王老师把陈伟国写给她的字条交给了我,我那时处理也不是很得当,狠狠地把陈伟国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