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各位既然想要入朝为官,为的不是天下黎民百姓,不是为陛下效忠,而是妄图攀附权贵,可真是给我们读书人长脸!”
肖奇抬眼一看,只见那人从楼上缓缓下来,头上还带着一副青色的头巾。
众人被他羞辱,纷纷转过头去怒目而视,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儒生质问道:“这是举子的聚会,你一个穷秀才有什么资格在这坐而论道?”
那人冷笑道:“我谭振兴虽只是秀才,可也懂得几分为人做事的道理,不枉白活一场,不像有些人,书读得再多,不过是别人养的一条狗!”
儒生气急,上前理论道:“你清高,你了不起?那你倒是说说,如今这天下,该当如何!”
众人听了,也都叫嚣起来,纷纷拉着他不让走。
谭振兴顺势扫开桌上的酒食,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前朝太宗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可如今这灾民遍地,是谁之过?朝廷官员不仁,我等还要助纣为虐,凡事不问对错,只求名利,这是圣人教我们的吗?”
“若哪天这些权贵没落了,你们又该当如何,去投靠新的主子吗?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为何非要依靠那些权贵,仰人鼻息?”
他说到激动处,直接站了起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周内忧外患不下百年,早已积重难返,俗话说不破不立,难得当
今圣上有此雄心,我们何不拭目以待?”
儒生听得直摇头,“可你毫无门路,连举人都中不了,谈什么匹夫有责?简直可笑!”
谭振兴从桌上下来,淡然道:“若能得天下苍生安逸,就算谭某无名无利又如何?”
此话一出,儒生们纷纷笑了,谭振兴也不恼,付了钱正要离开,被肖奇一声叫住了,
“若这位兄弟得空,还请楼上一叙!”
谭振兴回头看了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身形高大,面容俊秀的年轻男子,他的身后,还有几个随从,像是贵族子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