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竹不在乎,云麓书院的其他人不得不在乎。人活一世,很多人在乎的,乃是身前身后名。云麓书院的人,完完全全动了起来,其中包括夕遥的朋友。书院发动了最高诛杀令牌,要将夕遥绳之以法。他们认为,夕遥回来,就是为了报复。
实际上,夕遥的心里无悲无喜,又有什么好报复的了。他走进了跌打房,余老头坐在悠闲的藤椅上,越发苍老了。跌打房的牌子已经卸下来了,余老头眼睛都没睁开,“你走错了,这里不是医馆,年轻人,回去吧。”岁月催人老,凡人,怎么能抵挡岁月的侵蚀呢。
“您老休息吧,我随便”这算是故地重游,刚进书院的时候,自己就是一个病人,在这里待了很久。他走在楼梯口,还有那张自己睡过的床。这样的经理,在以后只怕都不会有了。蓬莱仙人,有凡人无所企及的本事,却也有羡慕的温馨。
情感越来越趋于理性,还能拥有这些平凡的快乐么,夕遥只是徒然一叹。站在阁楼上,依稀霜儿和钟定谈情说爱的日子,他们大概是在这里互诉衷肠,有了情感,定了终身。说来,夕遥还是他们的见证人呢。从门口走进了一个老人,这人周身气血都干涸了。
夕遥余老头,他大概是睡着了,对于接下来的谈话,肯定是听不见的。这个老人,应该就是书院的老祖宗,曾经喝退过万首妖藤,有上万年的岁月吧。而现在,他却如同以为普通的老人,似乎风一吹,骨头都要散架了。
艘地远不闹球鬼由羽术察主
他的骨骼里,还蕴含着力量,那些力量维持着寿命,不至于就这样垮掉。对于这样的人,夕遥是由衷敬佩的,数万年的守护,不到消亡那一刻,就不会忘却自己的使命。这样的人,比云空竹高尚太多。云空竹一见书院分裂的大势已成,就自暴自弃,随波逐流了。
老人如同风箱般喘息起来,“你究竟是何人?”在夕遥入院的时候,就觉察过那颗不同的命星,只是还没怎么探究,就消失在茫茫星河里。夕遥也并不瞒他,“我是最后一个蓬莱仙人。”最后的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