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扬州的第三天,李凌正式升堂继任知府一职。
不过相比于以往知府的就任仪式,李知府这回的就任就显得过于寒酸了。府衙上下参加这长仪式的稀稀拉拉也就一百多不到二百人,而这其中,还有数十人是刚从城外赶回来的,是看到了张贴出去的榜文后,自觉看到了一点希望才跑回来的。
然后是就任的地点也不一样,并不在气派非凡的大堂,因为那边的建筑倒塌大半,到现在都未曾修缮起来呢,只能选在二堂的庭院中凑合着进行了。不过这略显逼仄的环境和骤减的参与人数倒是相得益彰,不会感到拥挤了。
最后便是衙门众胥吏们的整体状态了,他们神色里看不出多少兴奋和憧憬,多数人都只是例行公事,甚至带着茫然与不安。对于这位新来的年轻知府,他们实在难有信心,不觉着他真能带领大家从这一片灾后的混乱中重新站起来,重塑府衙在扬州城的威信。
可即便心里并不看好,对知府大人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随着李凌穿过人群,端坐案后,众胥吏人等纷纷大礼参见,只楚濂和萧定波这一文一武两个官员还站在下首,却也弯腰抱拳,深深施礼,纷纷口称:“参见知府大人。”
只不过这些人的参见叫法固然还算齐整,却也是有气无力的,两百来人的声音连这二堂的院子都传不出去,足可见他们的精神是有多么的不济了。
李凌虽然稍微皱了下眉头,却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把手一抬,缓声道:“各位不必多礼,且都起来说话吧。楚通判,萧将军,还请坐下。”现在府衙内,也就这两人有资格在他面前落座了。
等所有人都按他的意思各就各位,李凌才在缓缓扫过跟前的二百来人后,再度开口:“本官知道,这次扬州遭逢大变,导致人人心中不安。尤其是咱们府衙的人,更是因为亲眼见到了那些乱贼叛逆的种种暴行,而容易对朝廷,对衙门生出疏离和埋怨来。”
见有人想要说话解释,李凌却把手一摆,笑道:“这都是正常的事情,本官并没有就此怪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