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的强攻压制了徐家,但换成他人,恐怕早就死在徐家铤而走险的刺杀下了。
“可任县令却不肯听,他以为自己有官职在身,无论徐方哪一家都不敢真伤了他,而且他坚信华亭百姓也想借他重得自由,于是就决定借修缮河堤的机会,一点点压制两家。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挟势而动的任县令不但召集了无数人手,而且还让徐方两家都拿出了不少钱财和材料来修堤。但是,在此之后,随着他在衙门里越发起势,甚至想要开革出几个不听话的下属时,情况就发生了转变,徐家直接就用上了架空的招数,几乎让满衙差吏都称病不往,别说堤坝那边了,就是县衙内,都没人做事,让任县令的政令都出不了房门。
“任县令当时极其恼怒,还想死撑,结果……就在河堤修缮完毕,汛期到来后不久,他就出了事,突然得了急病,一病不起。然后只不过一月时间,任县令便病死在了县衙之内。”说到这儿,徐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感慨命运之无常,为任县令的暴毙感到惋惜。
李凌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所以当徐森再为他倒酒时,他又是酒到杯干。连喝了两杯后,方才摇头:“他确实太过莽撞了,明知敌强我弱,对方又是地头蛇,即便真有心为民除害也该找个稳妥的法子,缓缓而图啊。”
“大人说的是,很多事情,尤其是大事,真急不得啊,不然,纵能一时占据上风,可到头来还是会付出代价。”徐森附和点头,又为两人满上了酒,不知不觉间,他也陪着李凌喝了四五杯酒了。
好在这黄酒劲道不算太大,酒杯又小,两人还未上头,思绪依旧清晰。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是在暗指于我啊?”李凌突然笑着问了一句。
“不敢,卑职也只是有感而发。不过我也认为出任地方官最重要的不是才干,而是心性,只要能做到和光同尘,则必能如鱼得水,在任一地都做出一番成绩。”
“呵呵,你这说法我却不能认同,若真如此,我与许恭之辈还有什么区别?对了,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