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要再把李通判也拿下了,然后呢,其他人能保得住吗?
本该最感恐慌的李宥贞这时反倒一脸平静,笑着点头:“大人说的是,这确是最便捷的排挤异己的手段了,不过,有些事可一不可再,用多了,只会给自己招来灾祸啊。不,应该说是这等事情本就是做不得的,那只会叫人心中不安,然后做出一些不得已的事情来。”
“你这是何意?”魏梁心头一紧,盯着对方喝问道。
“下官只是在陈述一个道理罢了。大人还年轻,在官场也就几年而已,想必对如今大越各地官吏的情况还是很陌生的,下官身为下属自当提醒于你,以防你犯下大错而不自知了。”
顿了一下后,李宥贞的目光快速扫过堂内众多官吏,看得他们又是一阵心惊后,才笑道:“当一个衙门里只有一人贪,他自然该死;可要是反过来,只有他一个是清廉无所取,而其他人皆都犯过错呢?这个人是否也该死呢?诸位,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堂里堂外的诸多官吏差役此时个个面露尴尬之色,虽然没有真附和于他,可只看他们的神情,答案已很清晰了。
魏梁的脸色唰的一沉:“你想协众与本官抗衡?”
“不,下官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我说了,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说到底我终究只是一个府衙佐贰官,又岂敢与知府大人作对呢?但你真以为松江府就没人能治得了你了吗?”
“嗯?”魏梁微微向前倾,“你是指什么人?”
话刚出口,一阵齐整的脚步声已自外响起,伴随着一声号令:“把这儿给我包围起来!”更是惊动大堂内外所有人,众人都扭头朝外看去,正瞧见一支甲胄齐全,弓刀在手的军队已火速散开,按照阵势将大堂这一大块区域彻底包围。与此同时,那边墙头上都有人不断冒出,皆是弓手,张弓搭箭,一下就把所有可能的漏洞和死角都给弥补了。
这一下,堂里堂外的诸多官吏都成了瓮中鳖,网中鱼,看着那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兵器,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