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洛阳内城的繁华有序相比,外城显然要萧条和混乱一些。
所谓的混乱当然不是说外城真就毫无秩序可言了,而是指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的深处,潜藏着许多律法之外的灰色地带,诸多江湖人物,城狐社鼠都在外城用着他们的办法谋生获利,而官府对此也多半睁只眼闭只眼。
比如外城北边靠近大片沿河仓库一带,更因为各种原因盘踞着诸多帮会人物,在这儿你能花高价买到许多法律明文不许的禁品,也能让一个身份并不齐全之人悄然无声地进出洛阳而不被任何官府所查……
此时,李凌他们所乘坐的马车就行进在此处,在与两支巡城兵马相遇却未被作任何盘查的情况下,进入一条幽深狭窄的巷道,最终停在了一座地处偏僻,周围都没什么民居,只有一座座空置仓房的破败宅院前。
见李凌下车后有些警惕地朝四周打量着,杨轻侯轻轻咳嗽了一声:“这边是我漕帮在京师最隐秘,也是最重要的一处据点,知道此处的都是我绝对信得过的人,绝不会有任何危险。”
李凌应了一声,这才随他进入已经开启的院门,却在入门的瞬间,就听到了半声惨哼从前方的堂屋里传出,但随着一声砰响,那惨哼又被打了回去。这让他的脚步陡然一顿:“这是……”
“你不是想知道这次事情的前后详尽情况吗,进去就能找到所有答案了。”杨轻侯说着已先一步上前,推开了半掩的房门,这才让李凌看清楚了屋内情形。
这间宽阔的屋子里几乎没什么家具,但此刻依旧显得有些拥挤,因为里边正站着十多条魁梧壮汉,而在他们身前,一人正浑身浴血地被禁锢在粗大的柱子上,看着实在有些凄惨。
见杨轻侯带了李凌进来,屋内众人都明显愣怔了一下,不无紧张地盯住了李凌:“帮主,他……”
“李供奉是我们自家兄弟,不必有任何隐瞒。”杨轻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又看向那血流劈面,不知生死之人:“他招了没有?”
“没有,他一直坚称自己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