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汗流浃背,随着一声声整齐的号子绷足了劲儿,拉着纤绳,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地朝着前方一点点行进,也带得大船在浅浅的水面上一点点向前挪动。
如此场面和红色的夕照配合起来,总让人如在观看着一幅别样的美丽画卷的感觉,那是力与美的完美配合,就是李凌都在此刻忍不住咋舌赞叹:“如此景色,确可入画了……”
“李兄,你这话可有些不妥了。”傅涛终于按捺不住,走过来神色严肃道,“在你眼中足可入画的美景其实却是百姓们艰难的生活,要我说是宁可看不到这样的画面啊。”
李凌一怔,仔细看了看这位比自己大了一倍年纪的科场前辈,笑道:“傅兄果然有着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在下佩服。”
傅涛自矜地一笑:“倒也不是我真就身来如此,还是因为自幼读了圣贤书,知道百姓不易,所以说行万里路固然重要,这读万卷书却更为关键啊,要不然就只能着眼景色,却不体察民情民心,这就有违圣人之道了。李兄以为如何?”
李凌微微一怔,这位居然是冲着自己刚才跟妹妹说的话而来,话说你是有多闲啊,回舱房看书,或是在这儿看看景色不好吗,非要当这个杠精?
见他如此,傅涛只道对方已无言以对,便更是来劲了:“李兄,我辈都书儒家门生,此番上京参加科举那都是奔着做官去的,所以还望你能多体谅天下民心,至少要知道民间疾苦,如此真做了官才不会做出错事伤民。”
对他的这一说法李凌倒是颇为赞同的:“傅兄说的是,我等确实该体察民情,更近距离地知道如今天下百姓的疾苦,这才不至于在将来负了朝廷之托。”
他的赞同让傅涛劲头更足,当下就笑道:“正该如此。就拿眼前这漕河来说,我就一直觉着这条起于幽州,直入江南的运河实在过于劳民伤财了。你可知道,就是因为这条河,才立国没几年的大隋便亡了国,然后唐宋及我大越以来,每年为了疏通维持这条运河,所花费的钱财又何止千万。
“虽然这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