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吧?”
魏县令已经依他所言把证词翻到后边,仔细看着眉头已经慢慢皱了起来,而堂外百姓这时也发出了一阵轻声议论:“他这一说我还真记得有那么回事呢。当时衙门里还想要把咱们的良田都给平了,用来专门种植黄麻和养蚕呢。”
“对对,是有那么回事儿,不过后来这事还是给平息了下去,然后好像是多了笔什么杂捐。要不然咱们县的粮食都有问题了……”
“是叫丝贡捐,今年还有,好像足足要每家拿出二两银子来……”
一番七嘴八舌的讨论,让大家都想到了这件叫人感到不那么愉快的事情来。话说如今大越百姓头上各种税捐品类庞杂,大家还真就没太留心于此了。
李凌这时再度开口:“我等身为子民,既然是宫里要用到,自然不敢不从,哪怕再难,也要尽力去办到。可奇怪的,后来却出了个变数,以至于咱们县这十多年来就再也没有进贡过黄麻丝布了,大人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等有人作答,李凌已自己给了答案:“那就是多了一项税捐,黄麻捐。就跟我们普通百姓想不服徭役可以花钱赎买一样,咱们县也是花了大钱才免去这一贡捐的,当年定下的就是纹银一万五千两,以当时黄麻丝绢的市价,作价五两一匹倒也不算高。
“庄典史,这些政策都是有登记在册的,上头还盖着当时还是县衙户房典吏的令尊大人的印钤,你总不会不承认吧?”
庄弘沉吟了一下,不觉着这有什么问题,便点头道:“此事本官也有印象,也算是先父为我们江城县做的一点微小贡献了,倒也不值一提了。怎么,难道你想说先父这么做是错了?难道你想说咱们就该为了省这一笔捐税而把许多良田都给毁了种麻吗?”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他心里却已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只是一时还未能想到哪里出了问题。
周围众人也都面露疑问,照样想不明白李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会在刚才说这是弊案,而且是比贪墨公帑什么的更大的罪行。
而这时的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