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似乎平平淡淡,关于魏家的这次风波似乎已经渐jiàn消失了。魏克仁也在半年后脱下军装,以五十五岁的年龄放qì了他的将军之路,回到家乡青州开办了一个大农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此不再过问军中的事情。魏克仁的长子魏忠家却意外的被从第10集团军某部调入总参通讯司担任作训处处长,很快又被选入国防部总长侍从室,外界普遍认为这是对魏克仁自愿解除军职,魏忠国被逐出军旅的一种补偿。直到二十年后魏忠家在各个岗位上锻炼之后,挂帅出征南洋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魏家似乎又崛起了,而魏老二似乎从此消失在人海中,再无他的丝毫消息。
此刻的青龙山断崖上,魏忠国穿着一身半旧的没有军衔的作训服看着还在晨曦下沉睡中的军营,当起床号响起的时候,他在黑暗中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hòu背起脚下的军用背囊大步走下还在黑暗中的山坡,身后的晨曦却始zhōng追不上他的脚步,只是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草叶上的露珠似乎有些沉重。
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暗流,但是中华大地十几年来第一次完全没有了战争的硝烟,新疆的杨增新也宣bù改旗易帜,服从中央,形势上中国已经是完成了统一,但是在吴宸轩的心中这仅仅是迈向统一的第一步,而欠着中国血债的那些国家都还在,不到清算完成的日子,中国的国防力量仍然需要厉兵秣马。如果说中国此时是在休养生息,那么此时的欧洲仍然是一番浴血奋战的景象,虽然有了非官方的圣诞节休战,然而,战争毕竟是战争,它并不因为前线官兵的友好而结束。不过此时的欧洲各国政要和军人、老百姓都明白他们已经打不下去了,物资匮乏,伤亡剧增,债台高筑,人性沦丧,不管是法国、德国还是英伦三岛,1918年的春天都变得异常严酷。
在1918年春天逐渐来临之际,一场大雨雪却淹没了堑壕的掩蔽部,形成深深的淤泥。官兵们处在冰冷的泥水里,难以行动。以为参加战斗的英国陆军中尉爱德华??赫尔斯描述说:“我们的双脚时常会深陷泥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