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目中无人啊!”翻看着手里的照片、单据和英文的官方公函,苗二哥忿忿不平的说道“你看看,这伯明翰厂家的铭牌都没换,jun6,1771,这样明显的出厂日期,姓刘的他还敢腆着脸说是圣彼得堡的全新机器,欺负人也没有这么力拔的。荣家兄弟怎么不把这照片拍到他脸上。”
“哎,行商无德便是贼啊。”孟老大见得多了,当年小日本刚打赢了大清国的时候,也是巧取豪夺的,吃相一样难看。“这洋鬼子可恶,多半是这些把祖宗缅到裤裆里的下三滥买办们操*弄的。宸轩贤弟啊,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按说江浙这摊子事儿,应该让荣家和江浙商会去处理,但是我担心,就算把老阿寄来的全套证据给了他们,在工部局也打不赢老毛子。毕竟老毛子是欧洲人,和咱们不是一路的。英法还算是他们的盟友,这些证据在江浙那帮人手里未必能起多少作用。”吴宸轩斟酌了一下说道。
“这事情既然开了头,就不再是荣家一家的事情了,甚或都不是一地商人的事情了。”乐镜宇乐大东家已经正式接掌了同仁堂,这一场八国联军之乱,让乐家也认识到乱世中枪杆子才是大粗腿,所以乐镜宇上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乐镜宇在我的建议下把济南的宏济堂的买卖交给了自个的三弟乐镜澄,专心管理山东商会的事情,成了商会秘书长孟洛川老大的副手,现在乐镜宇也觉得山东商会副秘书长的牌子比下面的实授知州都管用,甭管在山东哪里,基本上各府县的商会头面人物和当地父母官都是高接远迎,言听计从,当然乐镜宇也知道这是给吴老大的面子,当然也是山东商会背后那张错综复杂的势力网的威力所致。“我寻摸着,这官司不管花多少银子都得打,还得打赢,不然以后和洋人做买卖吃亏上当的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了。咱们得给中国商人树个样子,告诉那些背祖宗的二毛子买办,咱们中国商人心齐的很,别想仗着洋人的势力来欺压咱们,爷们不吃他那一套。”
坐在商会会议厅里的众位理事都深以为然,纷纷支持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