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余英男自然是在洞府里头,沈元景叫她过来拜见,更令凌浑双眼发红,这小姑娘资质之好,在他所见后辈里头,足堪第一。
等两人坐定,凌浑端起茶杯,随意喝了一口,茶水里十足的灵气,倒是不放在他眼里,也知味道好,好在哪里他又不擅长品鉴,只稍稍赞扬一声,说道:
“我本以为自己的剑术超群,几为顶尖。当今天下,惟有极乐童子在此道上胜我一筹,其余也只齐漱溟、钟先生等寥寥几人可堪对手。至于那些个老怪物,或能在法力上强压过我,却都不精与剑术。
今日得见道友在法力稍差一些这等情形,却能以一把飞剑,压过那两个矮子,才知以往是坐井观天,于剑法一道,我实是才入了门而已,不值一提。”
他这番话确实是真心实意,沈元景笑着说道:“道友这话稍显夸张,这二人之中任意一个,我也是胜不得。只不过他二人齐上,想要胜过我也是不可能。”
他不愿谦虚,亦不好自矜,边上余英男听得目中光彩连连闪耀,仅仅听得只言片语,便幻想出了一场大戏,深恨自己不能亲见。
两人谈及剑法,凌浑点评道:“如那齐灵云之剑虽稚嫩,但也足见灵秀,颇有潜力。至于餐霞、晓月之流,剑术规规矩矩,并无出奇,所依仗者,不过法力而已。
白矮子算走偏了路,这辈子法力还能提升,剑法就算了,还不如朱矮子有前途。只是这两人可谓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亏得还有一分正义之心,否则定是为祸众生的大魔头。”
凌浑遇到真心实意佩服的人,从来不敢拿捏姿态,又半是请教,半是探讨,最后说自己这一路剑法,更是放出飞剑,在空中演练一番,开口问道:“沈道友以为如何?”
沈元景道:“凌道友剑法与你性情相和,一般的肆意,又专走偏锋,刁钻难防,足堪大家。当日你确实留了手,否则那尚和阳的七情网决计拦不住你。”
凌浑哈哈大笑道:“沈道友说话倒是不拐弯抹角,直指我的短处。”他这路剑术也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