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之晚矣。”
之前窦建德座下降臣魏徵突然越众而出,说道:“陛下不妥。如今大周心腹大患乃是徐国伪朝,如辅公祏、萧铣等碌碌之辈,等踏平东南,容后收拾不迟,现下何必拒之于千里之外?”
他看了看坐在最上首的沈元景一眼,又道:“况且,就算我朝不便收容这些魔门势力,也不宜在此时言语过激,凭空多出一个敌人来。”
李世民哈哈一笑,说道:“我与不与之联合,都要对抗徐国;他为保命,亦是脱不开和杜伏威纠缠。缔结盟约不过多了个名义而已,以后背盟反要受声名拖累,并无好处。
至于他不识好歹,要与我敌对,魏卿倒是无须担忧,他岂有这个胆子?就算真敢进攻,正好一并收拾了。”
他说着站了起来,龙行虎步到了大殿中央,朗声道:“林士宏败亡,阴癸派虽无消息,不过显然是已无力逐鹿,天下局势十分明显,不是西胜过东,便是东胜过西。
我欲要混一天下,自然举世皆是敌人。无论辅公祏也好,王世充、萧铣也罢,既是大道上的拦路石,也是在座诸位的封侯拜相的功劳。翌日云台画像,便由此始!”
一席话说得群臣心中动荡,齐齐起身呼诺。只沈元景一人端坐,面带微笑。多年谋划,终于走到这一步。
其后,李世民领心腹于后殿,商讨攻打徐国之事。一直谈到了后半夜,才将整个大略制定完毕,个中细节,却非一时能定。众臣留宿,惟沈元景趁月而归。
……
西寄园在皇宫东南,此时月如峨眉挂在树梢,屋顶上坐着的美人儿,就像是无法在残月中栖身,从中脱身出来的嫦娥。
她双手环住小腿,微微低头,脸上挂着凄苦,说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过是在利用我。只是现下我除了你,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