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嬉戏的小鸟,在前方追逐打闹,你扑我啄,斗个不亦乐乎。
沈元景双手往起一捉,将鸟儿拢在手心,却不料一鸟扑腾,翅似铁刃,割得手指生疼,不得不放开;另一鸟啄如尖锥,疾点掌心,瞬间数十下,他松开一看,满手红印。
他心知自己的内功仍旧是差了对方一些,再多招数也无法弥补,遂起了借住外力的心思。他左手都暗到了色空剑上,可心中仍有不甘,只得叹口气放弃,两手又往前合抱,如同一张大网,笼罩下来。
宁道奇的双手左啄一下,右点一下,灵动飘忽,始终叫人捕捉不到轨迹。沈元景双手连连变化,却找不到可以对抗的方法,只得把双手也变化做鸟儿,随着对方荡来荡去。
只见小小的舟上,两道人影来回奔波,似乎有一棵无形的树生长在两人中间,双人四手化作四只小鸟儿,在树枝中间互相追逐。
沈元景渐渐落在了下风,若不是舟上位置太小,对方行动不够灵活,他还要狼狈一些。况且对方还没有使出更多绝招。
他暗道:“终究是功力和境界都差了一丝。”猛攻一招,跳了出来,左手又握了握色空剑,却还是忍住。非是不能用,而是境界比斗输了便是输了,用更高层次的武学,纵然胜过,于他又有何意义?
沈元景望着面带和煦笑意的宁道奇,便知对方也有保留仍旧未完全浸入这“散手一扑”中,便道:“宁兄,是我输了。”
宁道奇有些好奇,问道:“沈兄为何不拔剑?”
“这剑终究不是我的。”沈元景摇了摇头,说道:“我以为能胜过,可想了想,恐怕最多能够同归于尽,何必呢?”
说罢,他望望东方,盘腿坐在船头,轻声道:“我还有一招,十分有趣,就当是送给宁兄的礼物,也算是我够资格拿走和氏璧的证明。”
宁道奇也不再攻,一样的盘坐在船头,说道:“可惜好酒只有一坛,昨夜就喝光了。”
……
随着太阳慢慢探出头,沈元景的心情也如同这天地间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