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将坛中酒一饮而尽,随手甩落,在满场之人敬佩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踏着月光,走回了南楼,轻轻一跃,上了高台。
“哈哈哈哈。”西面高楼上传来寇仲的大笑声,说道:“知世郎,你养着的不知事的疯狗,到处乱吠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今时?”那前时阻路的黑脸汉子立刻大汗淋漓,两腿抖若筛糠。
众人都把视线放到了王薄身上,他半边脸肿胀,上面丝丝血痕清晰可见,另一边的脸却沉如乌云,一半红一半黑,看着分外狰狞。
今次红拂宁肯冒着受重伤的危险,也要给他这么一下,实在是太过狠辣。纵然她内伤不轻,而王薄只是皮外伤,也无人就认为这局是王薄赢了。
众人以为他要忍不住下台而去之时,就见得他略一运功,脸上的红肿快速消了下去,朝着台下打了个眼色。
京兆宁会意点头,迅速往身后一捞,轻轻松松的把那黑脸汉子捞在手上,“咔嚓”一声捏断脖子,抛上台去。其余疤脸、麻脸汉子吓得连连后退,双手轻抖。
王薄往前一步,一脚踢出,那尸体窜起,径直飞向西面三楼。徐子陵闪将出来一掌,将之打落,沉声道:“你这是何意?”
“赔罪。”王薄淡然的说道:“这位寇公子不是计较前番在入场时候,受到下人刁难么?老夫便处置了这人,向你师徒几人赔罪便是。”
他心头滴血,非止为黑脸这个得力爪牙之死,还知这般做派,定会让手下离心离德。可若不如此,今天这个局面势必无可挽回。
寇仲哪知对方如此果决,众人齐刷刷目光,配上疤脸、麻脸汉子带着仇恨看去,反倒像是他小肚鸡肠、做错了事一般。
王薄不等对方答话,转身朝着南面窗一礼,说道:“红拂姑娘,如此你可还满意。”今次若对方依旧不肯罢休,那这个大会定然是开不下去,一番准备全部要付诸东流。
红拂轻声问道:“师父,你觉着如何?”王薄立刻察觉沈元景在徒弟中的分量,深深屈腰,说道:“我管教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