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从容不迫的由皇宫中走出,看着和进去时候一样,一点打斗的迹象也无,叫四周的各方探子齐齐发出一声叹息。
以现下两边如此平和的表现来看,双方似乎并未发生争斗,几乎就都以为他和代王达成了协议,很大可能杨公宝藏已然交出去了。
沈元景对这些人置之不理,也由得他们跟着,径直沿着大道行进,很快找到一家牙行。
那牙人迎上前,见他气质非凡,衣衫名贵,眼睛一亮,弯腰正要开口。他丢过去一锭金子,说道:“一栋安静点的小院子,照着这个价钱来,今天打扫出来,一切配齐,我要入住。”
说罢,沈元景转身离开,把牙人惊呆当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即便是人走了,还躬身答是,眼里头却骨碌碌的转,不知想些什么。
边上那些个探子将这个消息迅速传给了背后主事,各方势力虽然暂时还弄不清楚他与朝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见他自掏腰包来买住宅而不见赏赐,心思又活泛起来。
沈元景寻了一处茶楼,一人坐在窗边,静静的喝茶。那些个探子认识他,却也不敢在当庭广众之下过来打搅。其余茶客或许听过其人,却未见过其面,也都无法将他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和出手狠辣的杀神联系起来。
沈元景运使天听地视,将周围的讨论声尽数纳入耳内,大多数人都在讨论他与杨公宝藏之事,也有人就这城内突然的戒严,说起时局变化。
有人忧心忡忡,说道:“现下四处都是反贼,大隋江山才区区三十六年而已,难不成就要布暴秦后路,二代而终?”
这时后来的探子里头,有人突然拉高了声音,说道:“城中突然戒严,可能与刚刚发生的一件大事有关。骨留守亲自带人,前去唐国公世子下榻之所,抓捕其人,看来晋阳的李渊也是反叛了。”
楼里一片哗然,有士子拍案而起,大叫道:“好贼子,他乃是陛下表亲,深受陛下信任,怎可如此不忠不义?”
旁人不以为然的答道:“皇帝倒行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