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却无丝毫的火气,真气极为收敛,连一旁树木上的叶子,都未打落一片。
如此一个时辰下来,双双罢手,老僧双手合十,叹道:“施主所学武功之广博,古今无二,老衲实在敬佩得紧。”
沈元景笑道:“不过博而不纯,杂而不精罢了,算不得什么。”
扫地僧哑然,若有人能够将他展露的任意一门功夫,练到和他一般境界,都足以纵横江湖,这要不算什么,其余人的手段恐怕只能算庄稼把式了。
沈元景已知单凭招数,绝难破其金刚不坏的屏障,伸手一招,一个长布条包裹的物事落到手上,他展开露出一柄嵌满宝石的华丽长剑,说道:“老和尚,我要动兵刃了,你可要准备一下?”
扫地僧也伸手一招,那靠在大树上的扫帚飞了过来,说道:“老衲用习惯了此物,不是有意冒犯,还请施主海涵。”
沈元景点了点头,率先攻了过去,取的是五岳剑招,如同彗星撞落,每一剑都带着沛然巨力,兜头狂攻。老僧用的却是乱披风杖法,扫帚尾部时而横扫,时而上划,时而下拍,毫无轨迹可寻。
那扫帚普普通通,用细绳子困住,上下都已经枯黄,甚至下端细细的枝条已然断落大半,余下的少数几根夹杂在粗梗中间。
而沈元景手里的长剑,剑穗都是冰蚕丝制成,剑柄以硬玉打磨,外面绑着猪婆龙皮,剑身用的天外陨铁千锤百炼而成,并且费劲功夫,镶嵌了各色的宝石,流光溢彩。
这一简陋,一华丽,恰如两人此刻所使出的武功一样。
乱披风杖法只扫、拍、划、搅等几个招数,在扫地僧使来,如同狂风密雨,一点空隙也不留。
沈元景的剑,像黄河咆哮,巨浪滔天,动人心魄;似林间清风,微微拂面,温柔和煦;如夜间星辰,遥居天上,清冷孤高;同道旁野花,淡雅别致,自由风情。
这剑光映射着阳光,冲霄直上,那些个还未走远的江湖人士,远远可见一道道色彩斑斓的光芒,在山间、在树林来回冲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