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段正淳面色巨变,先是一阵担忧,欲要起身,又想起段正明的嘱托,回头看了沈元景一眼,强行按捺住冲动,坐了下来,先让古笃诚继续回去打探消息,又挤出一丝笑容道:“沈先生如何知晓誉儿在大殿里头的?”
高昇泰等先是一愣,而后又喜又惊,齐齐往了过来。褚万里大叫道:“你果然是奸细……”
“住嘴!”段正淳连忙打断他的话头,行了一礼,说道:“手下人不懂事,胡乱揣测,还望沈先生不要见怪。”
原来前日段誉偷偷的出了王府,至今未归。府内众人找寻了一天一夜,都未找到,便在猜测是不是沈元景从中使坏。可他这两天都待在房里,未曾外出,段府众人也不好质问,饶是如此,也洗不掉身上嫌疑。
今日是因为有大敌进犯,忧心他与来犯之敌有所勾结,在城中弄出些坏事来。段正明才吩咐段正淳诓他来天龙寺,出面稳住,若有不测,也可随时求援。
沈元景笑而不答,反倒是慢悠悠的坐了下来,说道:“‘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好番僧,功夫真是不凡,一下便窥出枯荣和尚的根底来。”
厅内几人脸色已是变了数变了,此时段正淳忍不住问道:“沈先生在说什么?”
沈元景说的是吐蕃国师鸠摩智,见到天龙寺主持枯荣大师,就有一番口头较量。仅仅是靠着面相,便能猜出对方的武功源流,这位国师武功和见识显然都极为不俗。
他并不答段正淳所问,闭目侧耳倾听,其余人面面相觑,过得一阵,才见他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甚是慈悲,那几个和尚见了,不觉双手合十,低头念佛。
随后沈元景左手五指向右轻弹,轻柔无比,仿似要弹去右手鲜花上的露珠,又担忧震落花瓣一般。
他这一番动作做完,众人见屋内并无异样,不免有些诧异,又听他道:“形似而神离,不是正宗。番僧这拈花指的功夫,还差了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