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饮酒,才发觉他留下纸条,人早已离去。
不管王家知情的人如何轰动,一个人静悄悄的朝着云州山脉而去。他分外谨慎,披一件玄色斗篷,见脸面罩在古铜面具之下,连长剑也不拿,只在王家兵器库里面挑了把软件,盘在腰间。
白羽世界地势复杂,人烟稀少,只要耐得住性子,吃得了苦,总能寻到一条人迹罕至的路来。走了两个多月,才到了山脉里面几条路的交汇处,乘云客栈依然热闹非凡。
伙计见他这身装扮,也不奇怪,领着去了二楼。巧合的是,长通镖局平州分舵的舵主柳原,又在此间,他旁边坐着的是客栈掌柜屈老丈。
就见他连喝了三杯,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顿,道:“云州那几位,简直欺人太甚。如今局势紧张,粮食都供不应求,我不涨价都算好的,他杜之成非要我半价给他。我不同意,他还耍着威风,扣了货物,最后也只给了三成的银钱,简直强盗一般,和越州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性子豪爽大方,能气成这个模样,也是难得。旁边有云州的江湖豪客,开始听的满脸惭愧,后又脸色一变,道:“阁下这么说有些太过了吧?上人也无私心,全是为了云州武林同道,见他比作越州贼子,实属不当。”
柳原冷声道:“怎么地?我还冤枉了他不成,旁的不说,就他之前想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手里强夺武功秘籍,就不算什么好东西!”
这人强辩道:“那少年出自王家,武功高强,恐怕连你都打不过,岂可等闲视之。上人出手,也不算以大欺小。”
他呵呵一笑,回道:“宗师高手无理出手,对付一个才入先天的少年,还来狡辩,真个无耻!那我现在把你打死,送回云州,也是一样咯?”
那人涨红了脸,说不出话。长通镖局里面又有镖师说道:“舵主此言差矣,人家‘平波上人’可没杀了沈公子,才不算以大欺小。你要学他,也不能取人性命。”
楼下楼下顿时一阵哄笑,几桌云州客人气红了脸,又知定然敌不过柳原这等先天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