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元景今日的武功,若不顾忌影响,刺王杀驾也不在话下,何况是一个权相,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就被他提溜着,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就到了郭家老宅,摔了个七荤八素。
郭靖质问他为何要勾结金人,害死自己的父亲,史弥远还以为他是自己害死的哪个朝臣的子弟,道:
“金人势大,岂可不加准备,卒然击之?当缓缓图谋。你父等诸人行事太过急切,露了行藏,不得不杀之以安抚金人之心,此乃骄兵之计。果不其然,如今金国与蒙古起了冲突,败亡就在顷刻,也算是遂了你父亲的愿望,求仁得仁,又有什么可怪罪到我头上的呢?”
郭靖只觉着他说的不对,却涨红了脸,辩驳不过。沈元景道:“阁下如此想法,却和我不谋而合。”
史弥远一喜,就听他继续说道:“可惜这会时局变了,金国势小,反而蒙古势大了。你还没看明白局势,便伙同完颜洪烈,杀了蒙古四王子,露了反蒙的行藏,如今正好拿你的命,安抚蒙古人之心,行那骄兵之计。你死在此处,亦可算求仁得仁了,夫复何怨?”
郭靖越听越糊涂,史弥远脸色涨红,道:“我身份尊贵,岂是一般凡夫可比的。你用堂堂朝廷宰辅,来安抚外敌,岂不是笑话?”
沈元景道:“韩相能为之,史相为何不能为?”他脸色大变,还要再分辨,却被一指点在额头,顿时双目呆滞,五官流出血来,瘫倒在地。
洪七公神色复杂,道:“这奸相虽然恶贯满盈,可手段确实不凡,方能独揽朝政十数年。若那皇位上坐着的那位没本事,怕是要时局动荡了,未见得是好事。”
沈元景道:“皇宫里面那位,定然不及史弥远,朝内起纷争是必然的,可也不定是坏事。如今蒙金交战,分出胜负还要几个年头,若不趁此机会,搏上一搏,那便只有等死的份了。”
第二日,赵昀在府上见着了史弥远死不瞑目的尸体,惊吓得大病了一场,过后才吓得雷厉风行的驱除他在朝廷内的残余力量。
这件事情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