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若不肯信,却也无法,我只能将你带走,再去找那丁典。只是若你父亲发现你已离开,会不会对他动手,就不得而知了。”
她这才脸色大变,伤疤扭结,更为可怖,踌躇再三,心道:“左右不过是一死,若能最后见典哥一面,也无遗憾。”便咬咬牙道:“便信了阁下一回。”说罢,轻手轻脚的爬出来棺材。
沈元景随后一抚,棺材板又合成一块,盖在上面,然后推开侧边窗户,说了声:“得罪了。”托住凌霜华胳膊,轻轻一跳,落在外面,又连点两三下,绕过回廊,片刻间就出了院墙。
凌霜华只觉得人飘在空中,风在耳边呼呼作响,等落到地上,已经离了凌府,不由得心里一颤,也不知此行是对是错,暗地里摸上发髻,取了木簪下来,握在手里。
沈元景只做不见,轻声道:“凌小姐,还请前面带路,早些救了丁典出来。”凌霜华捏了捏手里木簪,领着他往江陵县牢而去。
片刻之间,两人到了牢狱外一面极高的墙外,他用手托住凌霜华左臂,往上一跳,越了过去,内里又有一层矮墙,自然也不在话下。
越是临近牢房,凌霜华身躯越抖动得厉害,都要拿不住手里的木簪。到了铁栅栏外,借着月光,见得里面仰躺着两人,都是头发长长,满脸虬髯,乱糟糟的,衣衫破烂不堪,如同荒山中的野人。
她几度要开口,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时里面一人动了一下,直起身来,就要喝骂,却是一怔,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顿时呆在原地,良久才轻声说道:“霜妹,是你么?”忽而又苦笑道:“我怕不是在梦里。”
凌霜华再也按捺不住,眼泪流了下来,颤声说道:“典哥,是我。”说罢双手握在了铁栅上。丁典一呆,猛得窜起,带动得身上当啷作响,吵醒了牢房里的另一边的狄云。
他扑到铁栅栏边,一把握住凌霜华的手,哆哆嗦嗦的叫道:“霜妹,霜妹,真是你,我不是在做梦,真是你。”
“是我,典哥!”凌霜华早已泪流满面,呜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