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事起,母亲便与父亲恩爱有加,从无怨言,连去世之前,也仅是舍不得父亲和我,未提旁人一句,何谈后悔。”
王光起见他这番模样,如同当年沈浪一样,心火上升,几乎就要发作,哼笑了两声,说道:“那你来是做什么?”
“完成母亲遗愿,祭拜外祖母!”
“好好。世德,你带他去,完了给他点银两,不用再带回来了。”王光起吩咐了一旁的青年男子,就拂袖而去。
王耀轩看了沈元景一眼,也跟着离去。王世德开口道:“表弟,跟我来吧。”然后领着他往外走去。
两人从北门出去,骑上马一路出了城外,到了王家陵园,在一座山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坟头。王世德绕了一圈,走岔几次才找到沈元景外祖母的墓碑。
墓碑偏居一隅,不在正园之中,旁边作伴的些墓碑都不高,石材各异,有些简陋。碑刻上都是些杂姓,有些碑身都破败侵蚀了,旁边荒草已有人高。
外祖母的坟边倒是很干净,两旁不是松柏,而是母亲也喜欢的一种花树,六月开花,四季长春。周边也无杂草,显然有人精心打理过。
沈元景见到这些,心里好受一点,从包裹里面取出香纸蜡烛,祭拜了一番,临走之际磕了三个响头,谢她生育王婉柔,继而有了自己。又从两树上各折下一根枝条,郑重收起。
王世德站在旁边,从头看到尾,等他完礼,又带他返下山来,就要分别。临走之际,递上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见他不要,也不强塞,收到怀里,施施然的走了。
沈元景祭拜完外祖母,又见过王家之人,算是了了沈浪留下的遗愿,心里一阵轻松,再看街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也觉世界鲜活许多。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他寻了家酒店,吃过晚饭,便回房休息,打算明日一早便离开承平,回转明州,将枝条放在母亲坟头。
……
辰巳之交,沈元景正在房内打坐,忽然走道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门口停住,接着“咚咚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