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新鲜,不由得感叹系统之神奇。
吃了几个浆果,寻了条小溪,沈元景照见自己面容,果然是十五六岁模样。他循着一条小道,展开轻功,过了半天,才回到大路上。
说是大路,不过是群山峻岭间,由人踏出的一条道。最窄之处,头顶两边是高达数百丈的悬崖,从上到下,都只容得二三辆马车通过,远远望去,像被人劈开一般。
从白羽门出来,要往平州去,常人都是先北再往南折回,绕过雄据在五州中间的云州山脉。而沈元景恰好要避开人群,才选的这条人迹罕至的山路。
越往前走,山道越狭窄,还多有高低起伏,人畜难行。他一路走来,巨石落下,暴雨冲刷,虎豹蛇虫,不过寻常。
最让人畏惧之事,莫过于迷失方向,亏得他花大价钱买来地图,不时登高望远,才磕磕绊绊前行。
走了十多日,山愈发高耸起来,远观近看,前后都是茫茫山峦,漫无边际,都在云中。
沈元景登上一座高山,有千丈之数,伸手虚握,便能掬起一捧云气,不禁喟然长叹:“难怪此地被唤做云州,这些日子见得高过华山南峰的,已达百余。非得天舒气朗,日头高悬,才能遥见诸峰高低,否则都在云上,难窥全貌。”
他有些可惜,古琴与碧玉箫都不在身边,欲要吟诗,都觉无趣。
……
又过了十几日,远处忽然冒出几缕轻烟,似乎人间烟火,沈元景奇道:“此地怎会有人家,莫非隐逸之士?”
他加快脚步,翻过两个丘陵,才看到有一队人马在湖边扎营。里面马车颇多,围成半圈,靠着约摸百余汉子,在此休整。内里有妇人烧水做饭,轻烟由此而起,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嬉戏打闹。
这些人倒不像是商队,如同举家搬迁一样。
有放哨之人看见转角冒出一道人影,呼喝一声,坐着的汉子都迅速爬了起来,兵刃拿在手上。从马车窜出几个女人,连同烧火的妇人一起,拉回玩耍的孩子,躲进马车。
三个汉子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