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流塌陷,整个晴阳谷的地势都低矮了几分。
站在晴阳谷周围峰峦上,苏玄静静地注视着犹如无底深渊般的晴阳炼狱。
过不多时,他转过身去,仿佛从一个世界中离去,自此始皇帝和他的手下白甲军铸剑庄,和苏玄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了。
让苏玄稍稍有一点不高兴的是,晴阳炼狱塌陷下去把他放在旁边的那瓶子湘江水给淹没了。又得浪费时间去置办,不知道自己重回昆仑的时候天玄试举办完了没有。
又看了一眼塌陷下去的晴阳炼狱。深不见底的炼狱偶尔泛起一阵阵红色的光影,仿佛掩埋了一段历史,也掩埋了一段恩怨情仇。
“走了。”苏玄自言自语,像是在说自己,也像是再说已经沉没在炼狱中的黑白棋子。走了,远了,离去了。
再次回到湘江边,苏玄伫立在滔滔湘江旁良久。
许久之后他才发现他装水的瓶罐也随着炼狱一同坠入深渊。
他这才摇了摇头。
虽然他一再地在自己心中强调不要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不要影响了道心,要坚定自己前行的道路。但终究,他还是受到了他们的影响。
就如同应龙所说的,一张纸放在尘世之中漂洗,如果不受到沾染是不可能的。
趋玄者,一如飞蛾扑火。
“再去镇上买个罐子吧。”苏玄对自己说。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听到。他不知道自己是太久没说话,还是太久压抑自己的心情。
像这种毫无意义的话他曾经从来都不说的,而如今他却像是提醒自己一样说了出来。
有一种目的缺失的失落感,也有一种强调自己不要沉溺在故事中的挣脱意味。
走到湘江附近的小镇,小镇在潇湘城外,不属于城镇部分。不过这里仍然归潇湘城管辖,也就是说如果小镇出了什么事情,潇湘城还是要负责的。
旧召就是依靠这种手段赢得了民心,也赢得了许多隐世高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