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的一个客人,刘敏达跑到周晨办公室,抹了抹额头,恳切的说,“老板,以后有什么事,能事先跟我们招呼一声吗,你看我这额头上的汗,”
周晨看了他一眼,你的额头上并没有汗。
开玩笑,空调现在都调到了24度,你汗一个我看看。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刘敏达讪讪的,“刚才我坐在会议室里,头上真的一阵阵的出汗,不过,都干了,你看,痕迹都还在。”
“老板,”看着周晨不以为意的样子,他撑着桌子说,“有些话,真的不好那样说,有些方面,也真的不好提……”
余小美静静的看着他,眼神带着关爱智障的怜悯,别说是周晨这样做什么成什么的人,你看哪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会听得进这样软弱无力的劝告?
果然,周晨说,“我认真的考虑过,我有分寸。”
有些话,适合私底下说,有些话,反而适合当着很多人的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和那些在心态上总是以高尚自居,同时总是把对自己那并一定正确的理念的追求,当成是代表庶民的抗争的一些所谓的“公知”不同,他今天所说的那些在刘敏达听来,相当敏感的话,与其说是批评,还不如说是提醒。
周晨完全相信,刘敏达所担心的那些方面的肚量,总体上,他们一定听得进去,不存在什么包容不包容,因为就不可能不包容。
如果他们连这样的意见也不能包容,那么,那些形形色色的“公知”,最后怎么会集体失败,连带着这个此时让很多人向往的头衔,后来都被所有人唾弃?
“要有信心,”他对刘敏达也说了这句几次对余小美说过的话。
他看了看表,“把大家叫过来聚一聚。”
很快,安联的高层们,便都聚在天才的创始人并没有经常使用的办公室里,他们有的挤在会客的沙发上,更多的靠墙站着、靠着桌子站着。
周晨也站着,“我先说,首先,大家的工作报告,有应付式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