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也松了一口气,忙亲手抓了一把金瓜子赏赐给闽中海。
当着闽中海的面,贤皇贵妃柔声对宜萱道:“你也有些日子没进行宫来了,去九州清晏请个安吧。”——这段日子,雍正以政务繁忙的名义,没有见任何嫔妃,也没有召年轻嫔妃侍寝,贤皇贵妃难免心忧。见今日似乎是个机会,便如此明示了女儿。
宜萱低眉思忖,或许这次去,汗阿玛应该会见她,但是……主动去见,似乎不是最好的法子,宜萱便微笑道:“额娘,我就不去了,反正……汗阿玛也不愿见我。”
贤皇贵妃看了一眼闽中海,旋即怒瞪宜萱。
宜萱冲额娘微笑着,眼底带着几分神秘的色彩。
贤皇贵妃一时猜度不透,也便不追问了,忙叫徐一忠去送闽中海离去,省得更不敬的话又从自己的这个女儿嘴巴里说出来,进了闽中海的耳朵,便等于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见殿中已无外人,宜萱这才言笑晏晏:“额娘拟定的追谥,送去不到半个时辰,汗阿玛就派人来说允了——汗阿玛怎的对两个无关紧要的贵人的追封这般上心了?竟还要上杆子似的,急急忙忙派人来通知。”
贤皇贵妃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宜萱笑吟吟道:“汗阿玛只怕不像是叫人来通知追谥之事的,倒像是来通知女儿,像是提醒女儿,该去请安了。”
贤皇贵妃眼里一恼,“那你还不快去?居然当着闽中海的面,居然就给搪塞了?你这个不像话的死丫头!”
宜萱呵呵笑道:“额娘,我要是就这么上杆子的去了,岂不是太掉身价了?我对闽中海说,是汗阿玛不愿见我,所以才干脆不去请安。汗阿玛即使听了这样的回复,也没有生气发火的理由呀!”
贤皇贵妃仔细一想,“这……倒也是。只是——如今我见不到皇上,还等着你能替你弟弟求求情呢!”贤皇贵妃话里不禁带了三分埋怨。
宜萱挑眉一笑,“额娘尽管放心,求情……那也得用最好的法子,汗阿玛才能听进心里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