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之情,非杀他不可呢?”
弘时冷着脸,如冬日的积雪一般,只冷冷瞪着子文,却不回答。
子文斟酒一杯,仰头饮下,才道:“华显的确该死,他做的那些孽,直接、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若是到了地狱里——唔,欺善凌弱,第九层的油锅地域,少说要进去炸个百八十回才成。”
“只是——三阿哥,你当真只是因为他作孽太多才想杀他的吗?我怎么觉着,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在里头?”子文面含微笑看着弘时。
弘时突然笑了:“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吗?!”
子文一愣:“我很清楚?什么?!”
弘时只瞥了一眼子文身后的三首。
子文见状,忽的想到了什么,随即一笑道:“三阿哥的意思,是三首在山西暗中保护你的那段日子,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清楚原因,所以必然也禀告与我了?”
弘时眼底有一丝耻辱之色滑过,“难道不是吗?”
子文锁着眉头,神情有些纠结:“怎么说呢?这个不大好解释——嗯,这么说吧!三阿哥,三首虽然是暗中保护你,但是和之前雍王爷派遣的人不同,并不是时时刻刻盯着你的。”
弘时一愣:“胡说八道!若他不是时时刻刻暗中盯着我!怎么可能最后会那么及时地出现?!”——他饿得晕厥的前一刻,身旁的其他灾民欢喜地看着他这个“食物”围拢了上来——可就在此时,一个高大的黑衣人突然飞一般冲进了灾民堆里,将他扛了起来。然后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官邸中了。
子文似乎也很是头疼:“三首他——并不是用眼睛盯着你,而是用——鼻子!”
弘时嗤笑道:“他又不是狗!!”
“狗?”子文回头看了一眼三首,忽然哈哈笑了,笑得弘时浑身觉得不自在。
“三阿哥,这么说吧,三首他,算是奇人异士吧,他的鼻子能够闻道方圆三里之内的所有气味!所以在山西期间,他只是远远闻着你的气息,跟着你,后来察觉道你的气息渐渐便若,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