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黑胡子的哭腔。
“你知道么?切到大腿的时候,我告诉她你在我这,告诉她你还活着。他把你送给我了,只求……只求我在下一刀切开喉咙。”
泪滑了下来。
卢西亚的牙齿印在黑胡子的皮肤上,却怎么也咬不下去。
他们这样僵持在一块,像最深爱的爱人,享受着潮水之后的欢愉。
“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告诉你么?”黑胡子深情地找到卢西亚的耳朵,“我怕你会死。”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告诉你么?”
“因为你会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诅咒我。”
……
“1777年,6月,还是8月?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天很热,太阳很毒。”
黑胡子跪在床边,捧着毛巾细心地为卢西亚清理着身上的狼藉。
卢西亚就躺在那,流着泪,一动也不动。
“我从兄弟会接了一个任务,要把一趟货从坦皮科送到波士顿去。”
“你是不是在奇怪一个海盗为什么要做商人的事?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我那时只是个小海盗,虽然已经有了点名声,但真正抢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够吃饱。”
“兄弟会一直在为这样初出茅庐的海盗提供生意,一般都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或人,危险到连走私商人都敬而远之的那种。”
“我在坦皮科遇到了法比亚诺,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受了重伤,流着血,下意识逃到了交货的地方。”
“结果货是一个人,长了一双看什么都像看一狗的眼睛,高高在上。我哭着求他救我的命,他就踩着我的伤口问我,如果活下来,我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呢?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都快死了,连他是高是矮都看不清,是男是女都听不清。”
“但我似乎能猜到他想听什么。所以我说我想杀人,杀掉法比亚诺,而且不是一般的复仇,要杀掉法比亚诺的全家,要让法比亚诺从灵魂开始恐惧,求着我,完成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