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至巴巴多斯,主要供给欧洲分会的远洋船队,外线至欧西北诸多港口,70%依旧是供给欧洲分会转手贸易,我们自营的不多。而铜矿只有一条线,从圣克罗伊出发,在圣戴拿中转,运抵波士顿。”
“近海贸易和远洋贸易。”洛林适时插嘴,证明自己听得很认真。
“是的,近海和远洋!”斯特伦斯振奋精神,“单从流水来说,同样货值的铜在相同周期内大致比蔗糖内线产出高1.5%,比外线低47%。”
“但这个算法忽略了人工、船损、事故和贮存成本,如果把这些都计算进来,毛利上,铜比蔗糖内线高28.6%,基本收益只较外线略低。”
“接着就是艺术的第三元素,风尚!”
“托美丽的泽维尔经理和睿智的帕克会长洪福,我们在新生的美利坚拥有巨大的政策优惠,就像应季的艺术流行会产生溢价,高品位的铜矿在美利坚广受追捧。”
“这是数学的伟大胜利,董事长!我们办事处连续采集了六个月共107次出入货记录,震惊地发现经营铜的纯利润竟比蔗糖内线高了69.2%,比外线高了足足14.9%。”
“这完全颠覆了中短途贸易盈利无法与长途贸易相较的传统认知,值得每个办事处重新且细致地评估自己手中的贸易链条,发挥地区特色,优化产业结构!”
一声赛过一声的激昂炸得洛林脑门直颤,他不着痕迹地退开一点,再多退开一点,掩住嘴清了清嗓子。
“冷静点,斯特伦斯先生。”洛林顿了顿,“我刚才听到了一个颠覆性的发现,但却有些想不明白。”
“这个发现似乎应该被更郑重地对待,以更正式的方式,由美洲分会牵头各事务所进行贸易链评估,形成更广泛的报告,再由总会结合欧洲的贸易状况作出结论,提出建议,而不是……呃……”
洛林为难地摆着手:“抱歉,我觉得至少不应该用现在这种近似于秘议的方式由您在私下向我提意见。我猜猜,这是帕克会长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