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副哑然失笑:“巴希巴又哪儿来的酒馆?我看八成……别打岔,我们要找的人呢?”
“人……”水手为难地看了看四周,很快又看回巷子尾的小情人,又是妒忌,又是艳羡。
他突然心生一计:“三副,这对小情人一直在这儿,我想肯定见到过什么人吧?”
“你是说?”
“您等着!保管给您把红发的行踪问出来!”
提议的水手振奋精神,抄手抽出卷刃的弯刀,狞笑着走进巷子。
五步,四步,三步……
水手们肆无忌惮,对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掩人耳目,连接近都是一副张扬跋扈的姿态。
洛林怀里的女人越来越僵硬,她很把手放下来,可是洛林紧箍着她的腰肢,背心上传来的热气又显然在告诉她,不许她轻举妄动。
难道说,他还有别的办法?
紧张,好奇,浑然忘我。
女人的注意力全被将要发生的事情吸引。
小巷里乍起锵一声金鸣!
没人知道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睛一花,风声一起,正准备棒打鸳鸯的水手还未发难,洛林已经像后脑长眼似的,把刀尖顶在了他的咽喉。
刀尖向前,刀锋向上,水手被迫高抬起下巴,眼望着天空,渗出的冷汗在喘息间就浸透了衣衫,整个人在暖风下瑟瑟发抖。
他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杀意。
洛林微笑着松开女人,拿眼神示意,让她裹着风衣面壁思过。
等她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这才缓缓转过身,挑着水手的下巴,慢条斯理走出小巷。
“先生们,爱情!”他冷笑着,“热烈的爱情是不可遏制的渴望。”
“我不知道我们的爱情究竟惊扰了你们之中的谁,也不知道你们之中的谁,是伊萨贝拉那个无能丈夫请来的打手。”
他缓悠悠抽出右手的长刀,拖着地,轻轻哗啦开坚实的泥土,当着水手们的面,在双方中间划下一道深深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