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几个小贼闹事,不碍事的。就是施州那个胆小鬼田行皋想趁机偷鸡摸狗,想来他小命不保。我听说襄城是个古城,好吃的好玩的多了,不像江陵,什么也没有。所以等我爹我娘回来了,我就到襄城来看您。”
“有点意思。”李谷笑道。
安审琦摸了摸胡子说:“只听说高保融娶了梁震的闺女,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比较贪玩。高保融任司农的时候,在乡下也惯了。这几句话一看就是儿语,不是别人教的,不过还算有条理。孙光宪这帮老臣也听任这个小家伙胡闹,看来高氏还不至于像马家一样走向没落。”
李谷说:“其实这是孙光宪故意为之,是说高保融已经亲征,但是江陵还有主事的人,虽然是个孩子。”
安审琦道:“好吧,看在这个小家伙的份上,我不和他们计较。李老弟,你觉得荆南能够在蜀军下面讨好?这个田行皋有自立的野心,前两年曾经反叛过蜀国,蜀国耿彦询带领兵马还没到,又投了降表,是蜀国那些洞蛮最大的土司。”
“如果是无防备,荆南据说现在兵马不过万,还真不是对手,但是情况显然不是这样,这是个圈套,这一仗下来,荆南会安生几年。荆南稳定,楚国的事情就比较好办。南楚内乱是避免不了,如果不出意外,今明两年必叛。主上一定会派大军进剿,楚国定,荆南自然也就定了。”
安审琦皱了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
襄州和荆南不同,荆南保持着军政独立,但是襄州不是,大军南下,恐怕安审琦的这个节度使就要挪位置了,虽然朝廷已经有了一些意向,但是一直没有动作,就是因为北方局势不稳,三叛未平。
安审琦倒不是贪恋这个节度使的位置,但是心理到底不是那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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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光宪确实比较放任高继冲,这孩子虽然顽劣,但是大概是他见到的最聪明的一个了,和高继冲相比,自己家的几个孙子孙女,那就根本不能看了。只是这孩子和他杠上了,怎么也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