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子安摸了摸脑门后的辫子,抬头望向天空,愣半响也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百般思考又不得要领,自个儿虽说是共产党员,信仰却也不是太过坚定,平时烧香拜佛的事情没少干,怎么就被雷给劈到了这倒霉年代,难不成自己见佛就拜惹恼了哪路神仙?早知如此就做一神教了。
一只飞鸟扑棱棱的从头顶飞过,临了发射了一枚排泄物向他轰来,把个眼尖的王子安唬得向旁边滚去,却是一直也未起身—他就这样静静的半躺在草丛中,聆听着身边昆虫叫个不停,似是整个世界还都不曾融入他的心里。
“大架子(匪首),二爷(二当家)让你赶紧回去,他说他是训练不了那堆兄弟了。”不远处有人喊道。
“噢。”王子安瞧了瞧,是一叫王子义的崩头(小头目),寨中之人多为王姓,本是同族,为土匪破庄后告官无门,不得已共同落草以求安身,随即起身骂道:“你娘的,连个训练都干不好,要你们有屁用。”
王子义尴尬的摸了摸头,一脸媚笑:“大架子是人中龙凤,自然不是俺们能比的。”
王子安紧走几步赶到他的身旁,抬手打在王子义亮油油的脑门上:“你跟秀才多学几个字也比弄这些破词强,走了,赶紧的过去看看。”
他现在很不安,这里是土匪窝,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新世纪五好青年,骤然发生这种事情精神未崩溃已是难得—他清楚记得,当时自己一伙军迷野营归来,十数辆越野奔驰于环山路时是多么的潇洒快活。而不想出发时晴空万里的天气眨眼间便电闪雷鸣,更有大批闪电向车队袭来,作为头车,王子安很不幸的中招—他只来得及将与自己相恋数年的洋女友安娜推出车外,一道闪电便紧接劈到了车头,强大的电流瞬间毁灭了车内的物体--包括他的生命。
王子安边走边想,十几天前从噩梦中惊醒时,他迷茫了,望着身边熟悉而又陌生的各种物事,王子安清楚的知道自己已是穿越—倒不是此人做梦都想穿越,实在是脑海中清晰的显现出另一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