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仔细想想。天栓哥大我十几岁,我能给咱们一家子做饭的时候,他还得人家将饭捧到嘴边才张口吃。昌伯家境不怎么好,家里任何好吃的好喝的,什么都给他一个人吃。他憨厚又无能,那是因为昌伯老两口什么活儿都帮他干了,他靠父母帮他干活,所以一个人去县城的时候,只能做最简单的工厂包装工作,因为其他什么都不会干。”
程木海脸色淡沉,没能反驳什么。
儿子却不依不挠继续:“昌伯确实很可怜,为了儿子付出所有,什么都给了儿子,可天栓却一点儿也不会感恩,也从没觉得自己得赡养老父亲。因为在他心里,他就只懂索取,根本不懂付出。他要娶媳妇,昌伯卖羊卖木柴。他要买房,昌伯用存了大半辈子的钱给他买,用一张老脸给我开口借钱,包揽所有。在天栓眼里,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程木海低低叹气:“这……确实是有原因的。但在咱们这一带,谁家不是这样子的?老一辈辛辛苦苦养大孩子,老了病了,没法干活了,等着晚辈来照顾来赡养他们。”
“天栓他认为没必要。”程天源冷哼:“他认为只要昌伯没倒下,没断气,就没必要用着他。昌伯一直拿他没办法,那是因为他还在纵容他。”
程木海翻白眼反问:“那他一个老人家还能怎么做?打死他?”
程天源答:“可以去村里告,可以找族亲和咱们村里的老人帮忙。而且,可以去天栓住的居委会闹,甚至可以去找人告他不赡养照顾父母。”
“你……昌伯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人。”程木海低声:“天栓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血脉,他哪里忍心让他丢面子,让他被罚被骂。”
“那就没法子了。”程天源沉声:“是他纵着天栓的,不是吗?”
“好了好了。”程木海没好气道:“我是让你来帮忙想办法的,不是来数落昌伯的。”
程天源低声:“我不是数落,我是在分析原因。昌伯是长辈,我向来也是尊重他的。我只是看到他这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