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宁阳已然知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却因她怀着自己的孩子,不得不在众人面前替她打掩,可他却一不小心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全都给抖了出来:“父皇,事已至此,您便看在诗曼腹中孩儿的份上,给她一个侧妃名位吧,至于宣令月,本王并不嫌弃她同皇兄有过肌肤之亲,况且皇兄已命不久矣,还不如将她直接赐予儿臣做正妃!”
睿修景面色忽而阴沉下来,他扔下手中奏呈,厉声大喝道:“放肆!宁阳,今日你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睿宁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惶恐叩首:“父皇,是儿臣说错话了!可儿臣也是情之所切!”
睿修景冷笑一声:“情之所切?情之所切便要诅咒你皇兄吗?”
“儿,儿臣不敢!”
睿修景气得将岸上杯盏摔在睿宁阳身上。
睿宁阳一个躲闪后,只闻“咣嘡!”一声,杯盏落地,摔得粉碎。
众人惶惶忙叩首跪拜:“陛下,息怒!”
“宁阳,本就是你皇兄同宰相嫡女有婚约在先,若不是前日宰相嫡女退婚,当也是伦不到你的。太子是箐国储君,而你雍王只是一闲散王爷。我们皇家不比寻常百姓人家,自然是先君臣后,后兄弟。你不敬兄长,该当何罪?”
睿宁阳心中不服,指着宣令月于那辩驳道:“父皇,那前日宣令月当众退婚,今日又当众与儿臣绝婚,置皇家颜面于不顾,她又该当何罪?”
睿千浔拉着宣令月再次叩拜睿修景,恳切道:“父皇,儿臣愿同太子妃一道承担此事,必定会给宁阳一个交代。”
睿修景当众白了一眼睿千浔:“朕在训话,你插什么嘴?一边待着去!”
他继而又怒视着睿宁阳道:“宁阳,朕平日里都是白教你了,你都已经如此了,竟还想着借机攀咬太子妃!是,你说的不错,太子妃确实有错,但你却是大错特错!如今,宣家二小姐已怀了你的骨肉,你竟还想着隐瞒此事!今日,你且将那个宣诗曼带回去,既然她方才说她只求一个侧妃之位,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