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潺!”
阴冷雨水渗着壁岩滴落,发着悚人声响。
森冷阴暗的地牢角落,忽传一阵凄惨嘶呖,打着烛火靠近,才瞧见浸在酒瓮中的女子。
她已被人砍去四肢,只留躯干醉于酒中。
蓬头散发下,是一张早已分不清五官的溃烂面容,看着着实让人骇目惊心。
“嗒!嗒嗒!”
牢外脚步声渐近,一阵锁链攒动,牢门忽被打开。
宣诗曼望着被铁锈碰脏的手,愤恶扫向瓮中女子,“宣令月,不知这骨醉滋味如何?”
女子缓缓抬头,发出狰狞冷笑,“呵呵!我的好妹妹,滋味如何你一试便知!”尽管声音嘶哑,可语间仍透着不可一世的高傲。
宣诗曼最厌她这幅目中无人的模样,她快步向前,将那颗令人生恶的头颅死死按入酒中,“宣令月,死到临头了,你还敢这般同本王妃说话!”
酒瓮中宣令月在痛苦挣扎着。她愈是痛苦,宣诗曼心中便越是欢喜。当她作为娼妓之女被家族鄙夷时,她便那样作为嫡女居高临下,从不曾正视她一眼。当她在相府谨小慎微,曲意逢迎每一个人时,而她仍旧对她一带而过。
如今,她已沦为阶下囚。她抢了她的夫君,夺了她的王妃之位,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如今已是这副模样,她还有何好妄自尊大的!
见瓮中无了动静,宣诗曼才缓缓将头颅拉起。
只见宣令月无力的呛咳了两声。
“宣令月,你可真是命硬,那样都不曾将你淹死!”
宣如月啐了她一脸酒,睨傲笑道:“真是好酒,多谢妹妹款待!”
宣令月故意将宣诗曼激怒,便是为了让她给自己一个痛快。她的亲人皆为她所累,她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宣诗曼嫌恶拭去面上酒渍,睚眦必报的她抿着阴鸷笑容,命人将锦盒呈上。她打开盒子,抓出里头血淋之物于宣如月面前炫耀。
“宣令月,本王妃今日来,还给你带了礼物,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