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与敌对战,一旦有失,届时兵败如山倒,还不如守城呢!”
“拓跋大人言之有理啊大汗!更何况徐达一路赶来,疲惫不堪,还未带步军器械……”
面对文武百官的众口一词,王昕没有丝毫的惧怕亦或惶恐,反而面带讥诮之色,悲哀的看着眼前这蜩螗羹沸的场面,心中长叹。
“立国数十年,亡国之相尽显,若非韩宋的皇帝以及刚立国时军队太过差强人意,现在的王某恐怕已经在这大殿中谋划如何剿灭北元残部了吧?亦或是与妻女隐居?哎!”
王昕淡然的站在陛阶上,甚至还有时间在心中自嘲,天元帝却坐不住了,他生怕王昕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顶不住压力,黯然离去,于是便愤而发声,斩钉截铁的喝道:
“够了!”
刹那间,殿内落针可闻,群情激昂的百官僵住了动作,默默垂首,噤若寒蝉。
这就是掌握生杀大权所带来的好处。
“大军压境,你等临阵退缩,转移家小财产,还想忽悠着朕迁都避祸!”
天元帝起身道:“这些朕就不追究了,但看看你们!看看你们的模样!都是我朝的国士,畏畏缩缩,临战怯敌!朕用国家的俸禄来养你们,真是瞎了眼!”
百官中那些羞愧的人猛的抬头,满眼中尽是不服,可他们不敢反驳,因为天元帝说的是事实,至于剩下的,连羞愧都不会,哪会有不服和委屈?
“不知廉耻!尸位素餐!麻木不仁!”
天元帝好似忘了自己不久之前慌张的跟知道邓艾杀来的蜀后主一模一样,怒其不争的破口大骂,不过好在皇家自有教养,倒是没蹦出来什么市井之言。
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敌国大军压境,竟直入京城,天元帝受此大辱,失职的官员们也该死了,于是他们面带惶恐,异口同声的请罪。
“臣等万死!”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表面上恭恭敬敬的,但暗地里,羞愧的继续羞愧,天元帝真正骂的那些人却继续漠不关心,甚至在心中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