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一片大好!
韩赟仿佛看到一统天下的伟大功绩在朝他招手,带祖字的庙号在向他微笑。
“陛下!臣以为不妥!”
正在韩赟臆想之时,齐泰犹豫了一下,还是出言驳斥道:“魏国公此奏臣以为太过冒险,万万不可!他这是在拿大宋的国运在赌!如果是前面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么现在陛下必须要限制一下他了!
哪怕魏国公是军神,是本朝乃至天下绝顶的统帅,臣也不认为他能把控好此战的节奏,一旦有丝毫的处理不当,情势定然会急转直下。
届时莫说刚刚收复的几座边城,大名府,汴梁周遭城池,乃至于齐鲁都要易主,北元铁骑乘势席卷而下,饮马长江,马踏江南,臣……不敢再想下去,臣恐有不忍言之事出现啊!”
齐泰的话高昂而悲愤,好似杜鹃泣血,掷地有声的同时也是字字珠玑,一把便将陷入幻想中的韩赟给拉了出来,使其惊出来一身冷汗。
“先生之言……”
“哼!危言耸听!”
相比于因徐达超出自己把控和预期对其产生忿然的齐泰,黄子澄就友好多了,虽然他是个书生,但对这位本朝的中书右丞相的领兵能力却有着迷之自信。
黄子澄冷笑一声,说道:“魏国公是先帝钦定给官家的征北大将军!徐大将军自太祖立国至今,仅成万人规模且有记录的便有大大小小数十上百战,无一败绩,且十分尊崇《孙子兵法》中的‘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法门,稳中带奇,没有把握他会如此吗?陛下!”
黄子澄对着韩赟拱了拱手,又冲着齐泰冷哼道:“臣以为,魏国公之策虽有赌国运之险,然自古以来开国将帅最为勇猛,如若大将军赌国运都无法收复燕云之地,那么我等可以坐而待毙了,无非早晚而已,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下不出事,将来也会应验到子孙身上!”
韩赟悚然而惊,如黄子澄所言,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开国彪悍将帅都无法收复燕云,实现一统,那将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