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个目的来的,说白了,他就是希望许鼎夫妇能给他这个面子,让他代表兄弟向他们道个歉。这下好了,一股热血被一盆冷水浇灭,让他怒火中烧!
鲍廷发转身走到一堆尜儿前,用一根棍子敲了敲它的一端,让它从地上弹起来,然后用棍子在空中打出一段距离。谁先落地,谁就输了。)在孩子之间玩耍。有几个孩子对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孩子喊道:“妈呀,你输了!你算不上英雄。有本事,你就来比试啊!他们这番议论,本与鲍廷发无关,可是鲍廷发却忍无可忍,只觉耳根火辣辣的,嘴巴张得紧紧的,正要争论不休,突然间停住脚步,叫道:“什么屁话?什么安全带?”几个孩子撒腿就跑,很快就没影了。
鲍廷发恍然大悟,哑然失笑。他踩着巷子里的雪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而那些躲在墙角、电线杆、障碍物后面的孩子们,则像是鬼魂一样,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他。他打定了主意,要回“喜来”客店去,那里有火炉烤腰,有热酒喝,他就慢吞吞地往胡同里走去。鲍廷发擦了擦脸上的雪花,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看错了,但这种错觉还是让鲍廷发改变了主意。
鲍廷发从旁边的电线杆下面掏出了一包烟,吸了一半之后,他忽然把烟斗放在电线杆上,然后转过身来,兴奋地来到了许鼎的家门口,敲开了许鼎的房门。
等了半天,里面除了许鼎的咳嗽声,还有他手中的麻绳摩擦声,再也没有任何回应。鲍廷发静静地等着,没有说话。
大约一炷香后,许鼎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黎薇从里面走了出来。黎薇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道:“对不起,这位同志,我们现在真的没有心情招待客人。”
“稍等片刻。”鲍廷发想也没想,高声应了一声。
黎薇心有余悸地朝房间里看了一眼:“你能不能小声点,他好像要睡着了。他需要睡觉。”
“我说话轻点,我说话轻点。”鲍廷发声音低沉,“我等着。”
“求求你,别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