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栈的前院和西院的大通堂,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一片寂静,这几天来,充满了欢乐、焦急、担忧和怀疑的嘈杂声,传到街上,化作一种令人心醉的声音,一边是牛哞,另一边是马嘶,大家都在互相祝福,祝这个冬天和这个春天一切顺利,悦来栈东院的角落里,只剩下一个老头子,他的后半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可是今天,他实在忍受不了。大家都在忙着干活,没工夫跟他打招呼,这使他心里更难受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什么也干不了,特别是当他们干得正起劲的时候。人啊,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严尚清明明亲自告诉迟发祥,要给他安排好衣食住行,让他安心休养,可他就是不能安心。在黎明之前,他从床上爬起来,爬到了第二扇门。他的脚刚刚伸出来,就被王建来给他提了一桶水,吓得他连忙缩回了东面的门口。
王建来似乎放下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将竹竿放在门口的架子上,又将竹竿挂在外面的钩子上,正准备回去,冬青却提着一大包东西,从悦来姐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对他说道:“建来,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王建来的时候,是不想和自己的女儿独处的。人多了,胆子也大了,说话也不含糊,跟个男人似的。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看到大女儿,他的心就怦怦直跳,不仅嘴巴发僵,双腿也在发抖。
冬青歪了歪头,把自己的行李往门框上一放:“鲍冲说,比赛规则已经定下来了,我们就要按照规则来!他让我来问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意见?”年轻人抬起头,想了想,说:“有。”
“那你说。”冬青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自己补充一句:我负责给喜来客栈挑水!你喜欢吗?”小来子问道。
“那就好。一人加一只,这可不是小事!”冬青亲切地说,“小家伙,我真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心思。你把我们定下的规矩都叫出来了!”
“行了行了!”王建来说道,“我现在就给你装雪橇!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