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当地领导的革命经验,大鼓连奏的新一轮大鼓,颂扬了真实的人物,生动的故事;革新的音乐,唱和的创作都很好。三张票,可以得到一杯茶,五张票,可以得到一斤瓜子。
“是不是很新鲜?看看是谁在唱歌。”严尚清很想开开眼界,一直拉着鲁凤久不放。
鲁凤久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但今天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要做一件事,要打探鲍廷发的消息,要看医生,要看他的妻子,他的生命垂危。可是,他又不愿意对严尚清说出自己的苦衷。当然,更不会告诉他们,他是为了妻子才去卖牛的。他憨厚地笑了笑,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
严尚清也很是诧异:鲁凤久不愿听,正如战老大不愿饮酒一样。他还在发呆时,藏书阁内传来琴声和鼓声。严尚清在口袋里摸了一把,拿出零钱,买了票,走入了黑漆漆的书房。
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她也看不到两个人的脸。严尚清倚墙而立,一言不发。筱连珠穿着一件黑色天鹅绒长裙,衣领上别着一颗闪闪发亮的宝石,兴致勃勃地跟着姜喜奎跳了起来:
这首诗写得很好,写得很好,写得很好,写得是:风云动三省,松江浪出豪杰。那年,抗战战火蔓延至兰家镇,一个年轻人,在大柳树下聚集了穷苦的兄弟。这个年轻人是谁?这就是兰文涛的名字。………………
一曲终了,台下响起一片奇怪的叹息声,甚至有人鼓起掌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喝彩。严尚清吓得浑身发抖。只见兰文涛正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喝茶抽烟,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脚踩着一只日本尖头皮鞋,油光发亮,在幽暗的教室里熠熠生辉。严尚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是别人跟他说这样的话,他肯定不会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那可不是虚伪的客气话,而是让他耳朵发热。他几次想以血竹林为题,写下自己死去的同志与心爱的妻子林巧琴在革命中的遭遇,却始终无法完成;每次提笔,看着那血红色的竹花,他都会想,林巧琴就是这样活着,也就是这样死了,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