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悦来嫂的笑声从厨房的热气中传了出来,她也走到客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喃喃道:“我就等着你来拜呢!不入庙宇,走街串巷热闹:炮弹轰火车,佛祖也抖!唉,这蒸笼里,我都分不清谁是我老婆了,我让你们把窗户都打开,让蒸笼里透透气,让我看看这些善良的人是怎么想的。”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们交头接耳,男人们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整个房间里都是一片嘈杂。悦来嫂子拉着鲍大嫂,和何冬青躲在了门后,她终于看见了冬青那一双秀气的眼睛;冬青觉得自己的脸被悦来嫂看的火辣辣的,她抿着唇垂下了头,悦来嫂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冬青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一种羞涩的温柔涌上心头。
悦来嫂伸了个膀儿,一把抱住了冬青,对她道:“鲍大嫂,你可得帮忙抵挡一下!也不知道是哪头驴子,会不会把自己的孩子也变成洋货啊!就是那些喜欢摸来摸去的混混。”
“姑姑,你当我是花盆,还是灵芝?”
“我才不信呢!又沉稳,又俊,我一眼就喜欢上他了!做我的干女儿!”说着,就在冬青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嫂子,这不能怪你鲍大哥,他教我说你像个火人。认真的!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弄得这么激动!哈哈哈!”鲍嫂子笑得花枝乱颤。
“大嫂,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了。”悦来嫂子温热的脸颊,紧贴着鲍嫂子刚刚变得花白的太阳穴,她的手臂依旧抱着那棵冬青树。越来嫂子多虑了。
一群人走了进来,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三个女人,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包庭发的身上。
鲍廷发敞开着衣领,一条腿搭在一块马鞍上,一只手插在腰间,另一只手拿着一支小烟斗,正在讲他家乡是如何建立互助社的。大家都劝他说下去。
“慢着!慢着!”他从床边拿起一只粗大的瓷碗,从怀中取出一只画了一朵花的酒壶,斟了一半,递给鲍廷发,道:“鲍兄弟,你先喝一口,我再喝。”
鲍延发接过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