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
裴凉踏步而入。
四下望去，对这间早已在“秘闻”中见过的卧房，并不感到陌生。
至于此刻正倚靠在床头，半坐而起的老者，裴凉自然也是一眼就认出对方正是碧柳山庄庄主，舒婉清的父亲，先天高手舒撼山了。
没有过多解释，裴凉径直将那颗头颅，连同方如庭丢到了地上。
随后伸腿踢了踢后者的屁股，用刚才特意改变过的深沉声线道：“把经过都跟老庄主讲讲吧。
“凡有一处遗漏，你爹就是你的下场。”
此刻的方如庭，早就吓得肝胆俱裂，哪里敢违拗裴凉？
便跪在地上，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听完之后，舒撼山的神情，也从一开始的惊疑，慢慢变成了愤怒，最后又化作凄凉。
“唉。”他长叹一声，“我待你父如亲兄弟，视你更如己出。
“没想到，却是我老眼昏花，看不透人心。”
说着，他一掌轻飘飘地拍出，将方如庭立毙当场。
做完这些，这位先天强者也忙地抬头看向裴凉，双手一拱，郑重道：“这位小兄弟，请恕老朽有病在身，没法行以大礼。
“但还是多谢小兄弟相救！才让我碧柳山庄，不至于落入贼人之手！”
尽管听声音，舒撼山大概能判断出裴凉的年纪，比自己小得多。
可对方年纪轻轻，就能斩杀方劲松这等五域重，无论实力还是天赋，都堪称恐怖，未来前途无量。
哪怕他身为先天，也不得怠慢。
再者，裴凉救他性命，除去恶贼，此为天大的恩情。
故而于情于理，舒撼山这位先天高手，都得对裴凉拜上一拜。
小兄弟？以后你管我叫老弟，我管你叫岳丈，咱们各论各的是吧？裴凉没来由地想起了前世的一个梗，跟着忙地伸手，将舒撼山扶起：
“老庄主言重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
而舒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