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轻叩胡三德二儿子胡兆的房门,轻声喊了两下,便折身回到守在别院门口的壮硕家丁中间。
萧铭拿过桃木剑,横在胸前,闭眼睁眼,咽了咽口水,呼出一口气,思量片刻,鼻子嘴巴皱作一块,端过盛放混浊童子尿的白瓷碗。
根据颜色,尿尿的孩子不是喝水少就是正儿经的上火了。
拼了!
萧铭推开房门,身后三个家丁严阵以待。
房中角落灯架上燃着摇曳的烛火,借着昏黄的烛光,他瞧见床上躺着一人,床边趴着一人,主位上坐着一人。
床上的胡兆瘦脸焦黄,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死灰色,双目凹陷下去,眼窝透着明显的黑色,脸颊上的肉也塌陷得厉害,干涩的嘴唇毫无血色,偶尔蠕动一下,发出痛苦又无助的呻吟声,整个人透着难以掩饰的绝望之意。
连带之下,房间里也透着一股子沉寂的死气,令人不寒而栗!
床边趴着的人应是女子,齐腰的黑发披散在背上,看不清面貌,单凭背影而言,可以辨出女人平常注意保养身形,不像大堂中的女子丰满。
女子似全部心思放在胡家二少爷身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请自来的萧铭和三个怯生生的家丁。
倒是主位上的男子抬起头,显出恐怖的死相。嘴里溢出一股股的血沫,顺流而下,晕染胸前的衣裳,浑身斑斑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死亡的气息笼罩整个房间。
男子脸色铁青,眼睛里透着阴森的光芒,神色冷厉可怖,脸上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狠厉之色。
萧铭神情紧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冒出微不可察的细密汗珠,神色慌张,显得不知所措。
一个濒死,气息微弱;一个死亡倒计时,剩下一个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死难说。
女人的胆子是真的大,这是萧铭对她的评价。
露在外面的皮肤青黑,
萧铭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清了清嗓子,壮起胆量,问向坐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