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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三公子来了。”
程玉关在半坡堂的半坡山亭看账本,突然,流云禀报。
程玉关合上账本,却见一向舒朗利落的程琅,眉宇间染上轻愁。
程玉关忍不住“啧”一声,心下忍不住有些老母亲一般的不满吃醋。
因程玉关两世为人,所以从小看程琅仿佛自己兄弟一般。
如今好容易养到十几岁的年纪,正是长大成人,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却为了个“女人”,弄得自己染上愁绪。
家里为他排忧解难,他倒好,操心上别人了。
程玉关将程琅的愁容看在眼里,却不理会,只跟他说别的事。
“我才从并州回来,并州那里大的马匪势力已经去除,新岭关隘那里,我已经找了掌柜前往铺设柜面,但是他毕竟是新人,拿捏不住分寸,需要个主人家为他撑腰做主。”
说着,程玉关头从账本中抬起来,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程琅。
“三堂兄从荆州回转时,还说不喜欢京城拘束。这次,就给三堂兄一个机会,这新岭关隘那里,就让三堂兄去,如何?”
程玉关的话说的不容置疑,程琅闻言,张了张嘴,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这在以往,是十分反常的。
面对程玉关疑惑的目光,程琅自知什么都瞒不过小妹的眼睛,便索性实话实说。
“小妹你刚从并州回来,不懂。这些日子,益州南来的许知蕴,上蹿下跳,惹得京城众人不满,却碍于益州许国公的身份,无人当面指出来。”
说着,程琅一拍桌子。
“小妹你不知道,这清风楼一向是咱们的地盘儿,如今却被许知蕴占去,还一占就定了三个月之久。”
“小妹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面对程琅的暴怒模样,程玉关却淡定摇头。
“清风楼本就是京城名楼,有才者得之。有财者同样得之。”
看程玉关如此淡定,程琅表情更加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