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了那么多人见证……”老太师哼哼唧唧着,阴阳怪气:“搞不好哪天,那小混账再捅个天大的篓子,看谁能救!”
在他身旁侍奉着的文及甫是只能低着头,假装听不到,根本不敢开口。
因为他知道的,自己只要开口,老父亲肯定就会拿着他做文章。
文彦博哼唧了半天,见文及甫没敢接话,便不高兴了。
他瞪了一眼文及甫:“汝这逆子,平素不是很喜欢问的吗?”
“今日怎么不问问,为何张安道那老匹夫要将衣钵传与苏子瞻?”
文及甫咽了咽口水,只能硬着头皮拜道:“敢请大人赐教!”
他算是懂了。
老父亲这是要强行给他上课,他不听也得听。
文彦博嘴角抽动了一下,看着这个蠢儿子,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所幸,他还有个好孙女。
不然,这辈子临到头,怕是会被那张安道压上一头。
这样的话,将来到了地下,恐怕要被富彦国和欧阳永叔笑死——呦!这不是文宽夫吗?几年没见,怎么这么拉了?
这样的话,他怎抬得起头?
“张安道,可不止是在给自己传衣钵!”文彦博哼哼两声,道:“他恐怕还在打让苏子瞻继承欧阳九地位的算盘!”
“看着吧!”文彦博道:“这一两年间张安道肯定会运作,苏子瞻的子女与欧阳九的子女之间联姻,然后借此得到欧阳九遗孀认可,名正言顺的继承欧阳九遗产的算盘。”
“欧阳文忠公!?”文及甫咽了咽口水。
“天下人会认?”
欧阳修,是公认的范仲淹后,大宋文坛领袖。
不要看其当年被整的很惨。
可在文坛上,却没有对手!
就算是后来的拗相公和司马牛,当年在其面前,也得乖乖的伏低做小,自称晚辈末学后进。
“欧阳九认就行了!”文彦博没好气的道。
文及甫傻傻的看向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