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
他何尝不是如此?
国仇、家恨,叠加在一起。
让他无日无夜,不在想着复仇。
奈何,自熙宁南征后,朝廷就不愿意举兵向南了。
北虏、西贼,甚至吐蕃,都比南方的交趾重要。
他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这广南西路,做着万一的准备。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
当他得知,朝廷已经下诏,以执政出镇广西的时候。
他就知道,他等待了十年的机会终于来了。
而当他看到朝廷的诏书时,他就确认了这一点。
因为,新君旨意之中,无比明确了章惇南下的目的:交趾之祸,起于五代;熙宁之灾,不过十年……朕承先帝之宝训,而奉圣人之礼教……
可谓是杀气腾腾,剑指交趾。
这让他振奋不已,于是,收到旨意后,便开始积蓄粮草,准备兵马。
等到他听说章惇到了宜州,还派人来传他来宜州相见后。
他就立刻出发,星夜兼程而来。
……
章惇下了衙,回到后衙的内宅,那两个宫中赐下的侍妾,连忙替他端来茶水。
“官人辛苦了!”
章惇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然后闭目休息了片刻。
他自到宜州,就没有一天闲下来过。
每天不是在宴客,就是在处理宜州内外的公务。
谁叫他除了是广西经略安抚制置使外,还是管内劝农使同时还兼着管内观察处置等使的头衔。
在某种意义上,他现在的身份,和唐代的节度使,没有区别!
都是军政、民政一手抓!
既要负责打仗,还得负责民生。
这不,宜州内外的土司们,就天天上门,都在求他许一个名义。
这就让章惇有些头疼了。
倒不是头疼处置、安置这些家伙,天子给他的小册子里,就授权了他可以临机处断,便宜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