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汉五年,三月初。
刘虞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洛阳城,曾经的老部下钟繇亲自迎接他入城。
刘虞相比于几年前更加显老,面色沧桑,双眼疲倦。
马车内,钟繇看着刘虞,微笑着道:“刘公这番回京,便不用再去幽州了。”
刘虞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因为什么,只是平静的点头,并没有说话。
虽然旨意只是召他入京,可他也心里也清楚,多半是另有任用,不会再回幽州了。
在幽州这几年,刘虞尽心尽力,既要平定幽州内部的各种叛乱,更重要的是,与乌桓,鲜卑,匈奴等打交道,安抚他们、抵御他们,确保异族不生大乱,牵扯朝廷的精力。
朝野对刘虞的评价是相当的好,尤其是安抚住乌桓、鲜卑了,这几年,虽然偶有小战事,但基本不用朝廷担心,幽州境内境外趋于平和。
钟繇与刘虞关系极好,并没有拘谨,道:“刘公,待会儿进宫,还须慎言。”
刘虞道:“你指的是什么?”
钟繇犹豫了下,道:“关于乌桓、鲜卑、匈奴等,刘公还要给陛下宽心。对于境内匪患以及下一任幽州牧,刘公也要顺着陛下说。至于‘新政’的问题,刘公还请谨慎。”
刘虞目光疲惫,若有所思的道:“看来,朝局比我预想的要复杂。”
钟繇在刘虞面前,没有什么掩饰,点头道:“陛下的脾性刘公是知道的,现在不是征讨塞外的时候。而‘新政’推进缓慢,陛下早有不满,这次换相,根源就在于此。”
刘虞会意,道:“你们想我怎么说?”
钟繇听着刘虞说‘你们’,神情认真又严肃,道:“刘公,朝廷里没有什么‘颍川党’,我们并未结党,还请刘公明鉴。”
刘虞注视他一阵,道:“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钟繇脸色坚定如铁,道:“下官句句属实!”
“你们想我怎么说?”刘虞没有纠缠‘颍川党’的事,再次道。
看着刘虞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