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他将剩余的酒液分别倒入碗中,又用刚刚的法子,逐一验过。
其中一碗酒中,银针试过没有变色,可当他将一滴鲜血滴入,却惊讶的发现,殷红的血液落入酒中,瞬间化为乌有。他不可置信一般,再次滴入鲜血,可酒中的血色却一闪而逝,转瞬又变成原本清澈的样子。
“王爷,此酒有异!”他将酒碗端到骆少钦面前,滴入鲜血,让他亲眼看到其中一闪而逝的血色。
骆少钦望着那碗酒香凛冽的酒,冷冷一笑:“烦劳柳御医,替本王查清这酒中的名堂。”
“是!王爷,你刚刚已饮下此酒,老朽还是先为你诊脉吧!”
骆少钦伸出手,柳御医仔细诊了一会,问道:“王爷可有哪里感到不适?”
“本王席间服下了项师傅的镇痛药丸,他说过,此药镇痛解毒,寻常毒物,皆可克制,本王现在并无丝毫不适。”
柳御医端着那碗毒酒,告退离去。房间里瞬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榻边的九彩连珠灯台上,蜡烛已燃到了尽头,火苗挣扎着忽闪了两下,化为一缕青烟,悠悠消失无踪。
他静静坐在黑暗里,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窗外青白色的天光隔着回纹窗格透进来,映出一室破碎的光影。让他不由生出一丝恍惚,仿佛小时候,那段住在冷宫的日子。
那时候,冷宫难得有烛火。一到晚上,破败的宫室里,就只能见到这样晦暗的天光,他年纪小,对窗外那婆娑摇曳的树影总是心生畏惧,便紧紧依偎在母后怀里,死死抱着母后的手臂,听着轻声悦耳的童谣,安然入梦。
从他有记忆开始,便与母后和兄长一同住在冷宫,从未见过父皇,只有一个素未谋面的皇祖母,时常派遣一位老嬷嬷前来照拂。长大一点,常听来往的宫人背后议论,他终于慢慢明白了这其中的因由。
母后名唤林月儿,曾是宫中的一名舞姬,因貌若天仙,舞姿绝世,又心性纯良,与世无争而得太后青眼,特赐为皇上献舞。结果不出所料,皇上一眼便惊为天人,册封为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