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叶飞刚起床,就发现父母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并且身上也穿着平时只有出去干活才穿的衣服。
“妈,你俩今天咋穿这样,这大冬天的,地里还有活要干么?”
陆芸一边整理着头巾一边说道:“啥去地里,你一下给煤场进这么多货,我和你爸这不是商量着要去给你帮忙,拿扒犁把该分拣的都分拣一下,省得你找人来帮忙不是还要多花钱。”
叶飞咽下一口热乎乎的粥,忙说道:“你俩可安生在家歇着吧,咱家煤场以后不需要你俩再拿扒犁去一点点干了,再说了,几十吨的东西,那要是自己干,得干到啥时候。”
叶安河没好气儿的说道:“你才挣几个钱,就这么瞎大方,那钱都是一点点省出来的,我和你妈不去干,那你不得花钱多请俩人啊,一点不知道节省。”
叶飞在二十一世纪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深知这个社会靠辛勤劳动,去一点点的节约,只能是一辈子都在社会的底层,绝对发不了财。
可他也知道,此时去跟父母这些吃了一辈子苦的人去讲这些道理,根本就没有意义。
于是只能笑着说:“爸,我已经跟外地来送货的那些司机都说好了,以后给咱家只要碳,就不要煤了,这样也省得咱自己辛辛苦苦再去分拣了。”
叶安河眉头一皱问道:“只要碳?那人家能乐意这样做?”
陆芸也跟着问:“那以后要是咱家煤场只有碳,那要煤的人来了咋办?平时要跟咱家买煤的人可不少啊。”
“咱家只是暂时只要碳,要煤的话,以后我跟那些司机说一声,让他们只送煤也可以。”
“那人家能乐意这么给你干么?”
叶飞放下筷子,伸出手指头捻了捻说:“只要钱给到位,咱要啥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这世上还有谁能跟钱有仇。”
叶安河瞪着眼对陆芸说:“你看见没,我就说这孩子不是做生意的料,就不能让他手里有钱,钱一到他手里就这么霍霍,哪有这么干的。”